“什么事能有命重要”
见安然根本没把他话往心里放,交警嘀咕两句接着忙其他人去了。
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因着这场不大不小的车祸到底还是赶上了早高峰。
栾城的路本来就跟凑份子钱凑出来的似的。太局气。两条车道走着都费劲儿还愣是学人大城市在本就不宽敞的路上有划出去一条给了公交车。
节能减排,绿色出行。再堵你能有意见。
等安然打到车,事故早就处理完了。安然等车这会儿,身上糊了一层汗,黏腻腻的,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热的。
照理来说,就送块表,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不至于的。可在安然这儿就太至于了,什么事儿只要跟梁恪扯上关系,命都得靠边站。
出租车冷气给的足。安然一进去,就跟扎进冰窖里似的,激她一身鸡皮疙瘩。满身的汗,瞬间就没了。
栾城统共没多大。老城区到新城区的距离全是被这半死不活的路况给拉开的。没半个钟头怕是到不了。
安然天生体温就低,怕凉。夏天再热不开空调不吹风扇,比谁都过得舒坦。公共区域,比如办公室,家里,梁恪回来了,人家热的受不了,空调开得低低的,她也不反对,拿出随时准备好的外套穿上。
今天儿出来的急,看见手表后心血来潮,啥也顾不上了。
安然往前看了看,绿色的数字16以及吹风口呼呼往外冲的雾气,都成了索她命的夜叉。
她想让司机把空调往上调调,可瞥见司机肥硕的身体底子时嘴到底没张开。只能又往车门的位置靠了靠,尽量避开正对出风口的位置。
安然从包里把表拿出来,爱惜的抚着表盘,那动作就像再抚摸爱人的脸。
这是她和梁恪的结婚信物。别人结婚戴戒指,他俩则一人一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