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恪的眉拧的更紧了,神色凝重,脸拉老长。之前阳光小暖男的样儿是一丁点都看不出了。两手插兜儿往这一站,凶酷凶酷的。
“以后说话注意点,别跟谁都操来操去的,什么臭毛病。”一上车,梁恪也没管有没其他人,认不认识。面儿上的人也不管面儿的事儿了。话直不楞的往那一丢,谁领谁知道。
其实都用不着他甩这一句。梁恪挂他电话,打电话不接后来干脆甩一西校区门口给他。吴辰宇就知道梁恪气儿不顺了。
光屁溜儿长大的关系和那些半道儿朋友不一样,人这叫发小。十好几年在那儿摆着呢,说朋友都屈了俩人情分。他们互相太了解了,彼此蛔虫般的存在。隔着电话喘口气就知道你憋了什么心思。
气不顺儿那就让你泻两句顺顺。总不至于为着这么个人打一架。吴辰宇是膈应安然。膈应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梁恪。安然要不死皮赖脸的抓着梁恪不放,他俩就没事。
可膈应归膈应,他不会真为着这么个人影响他和梁恪的哥们儿情分。安然不值得。
所以,梁恪当这一车人甩他两句,他没顶着来。但也没消停认了,不让操,那就骂别的。反正该表的态还是得表,比以前还要坚决。
“贱逼”一点没比操好听,甚至还难听。
车是吴辰宇从老家开来的,他爸刚换下来的商务。这会儿里面坐的除了他俩,剩下的几个只能算得上认识的关系。一个寝室的,互相刚交换完姓名,感情还没来得及联络呢,就赶上这么一出。
吴辰宇不轻不重的骂完,车内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尴尬。
来之前嚷嚷着要绕道去接个兄弟,兄弟没上车就开始暴躁,暴躁也不掉头走,还要接。兄弟一上车状况就更岌岌可危了,感觉随时都能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