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桑枝一直叨叨:“若是能养成,以后不知能救多少人!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郑沅收了蛇卵,留着为虞明渊泡十全酒。
每日喝一些,约莫疗养一年半载,便能驱了体内的蛊,往后也就没了走火入魔的隐忧了。
桑枝也跟着瞧着蝉卵激动得笑出泪。
她如今接替了郑沅曾经的坐馆工作,每逢单日便前往医馆为妇女看诊,郑沅看着她每日都早早准备着,熬夜看医书研究疑难杂症,哪怕风吹雨淋也绝不缺席,医术很快就超过了郑沅,她也经常能收到患者的感激,每当这时候,她都会带着来和郑沅分享。
她说她从此只想做桑枝。
桑枝是一味药,利关节,养津液,行水祛风,令人耳聪目明。
她说我便要做这样的女子。
郑沅拿出了之前患者送她一直没舍得喝的梅子酒,和桑枝共饮,她举起酒杯,真心诚意地微笑:“祝你心想事成。”
她也笑着重重地点头:“嗯!”
郑沅想,不论她有没有恢复记忆,她都已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未来。
她喝得半醉,被虞明渊提溜回去。
虞明渊如今挑了几个根骨不错的孩子亲自教导,看他衣服被扯的皱巴巴的,就知道他刚刚从孩子们那儿过来。
郑沅偷喝酒不是第一次被抓包了,她仰头看了看男人沉静如水的脸,心里一分惧怕也没有。
万骷谷里,大青牛带着它的小牛崽在啃食药阳子新种植的药材,被药阳子哇哇哇地赶走。
阿魏在另一头探了探头,看见虞明渊的脸色,又嗖的消失了。
穿过人声喧闹的小径,小竹楼里只有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