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子?”
“是。”
戚铃兰默了片刻,进而问道:“国师所言故人,可是先皇后?”
杨信承点了点头。
戚铃兰思来想去没有直接问匣子里是什么,而是问道:“你贵为国师,可以初入宫廷,也可以面见太子,为何还需我代劳?若是我今日不来,国师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杨信承叹了口气,说:“有人不希望我见他。”
除了皇帝,还能有谁。
戚铃兰一想也就明白了,皇帝尚且健在,国师私会储君,怎么看都像是勾结预谋篡位。
“若是我不答应呢?”
杨信承闻言伸手把匣子往回挪了挪,轻轻推开滑盖,说:“这是云州和颍江两地的通商令,持此物者,通行无阻。”
云州是云氏的老家,先皇后出身云氏,将此物传给儿子倒也正常。
可这颍江令是什么意思?
颍江地如其名,沿江沿海,渔民与商人众多,无论是哪一种,看起来都和云氏毫无关系。
但仔细想想,云氏乃是名门望族,分支族亲在士农工商中各有建树,先皇后手里有两枚通商令并不稀奇。
稀奇的事,这老和尚为什么挑这么个时候拿出来。
戚铃兰前世也曾在争斗权谋的漩涡中苦苦斡旋,反应力与敏锐度并不迟钝。她很快就想到,这是送上门的后路。
杨信承就这么确信陆之珩会输给谷梁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