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误入的精灵。

抬起眼时，却变得像冰山上的寒霜，眼睑翘起，里面含着润泽，纪希讥诮看着凌。

他看着对方那虚情假意的样子，“凌，有意思吗？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了。以……要喊我哥，纪检时只有你一个孩子罢了。”

“你喊我的时候，让我恶心。”岁月痕迹残留根本抹不去，纪希总能记起躺在棺材时的无助感。

“……凌一时不察，被怵觅的风刃划破皮肤，那细微的痛抵不上胸膛的痛彻心腑。

来之前，凌得到神骨，是第二次了，只不过不是他，是纪检时给的。他对着那位问：“母亲，哥哥他还会回来吗？”

纪检时眼神总是充斥冷漠，让人猜不透，她没有回答便离去，待在密塔很久都没有出来。

导致凌更加想要来找到哥哥。

“哥哥，你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般对我，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清风拂过，那尾白光刺向怵觅，没了阻碍，凌慢慢靠近纪希，吐出来的话犹如粘腻的液体。

纪希感到异常不适应。

“可我现在讨厌你，人会变，就像当初的你一样。我又有什么错呢？凌。”他不再是纪家那个温和充满热情，愿意亲昵自家弟弟的纪希了，他只不过是想为自己活。

之前的事情细数起来，太累。

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般低声哭泣，君子如兰的气质上增加突兀的懊悔，“哥……知道错了，……要我，好吗？”

纪希被凌握上双手时，看着眼前他曾经万般爱护的弟弟，却因为利益害了自己。

他推了凌，保持距离，转身拉起怵觅，看向另外一边。

也就是恶魔和骇那片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