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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儿不管,阿娘在哪里,简儿就在哪里。”简儿一把抱住沈梦昔的胳膊,把脸贴上去说。又在胤儿的注视下,慢慢松开,憋了半晌,恶狠狠地说:“简儿长大要当陛下!谁敢欺负阿娘!简儿就把他满!门!抄!斩!”

“胡说什么?”胤儿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巴,又抓住他的手,狠狠地打手心,“这是又听了哪个贱奴胡言乱语了?好的不学,尽学些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要害死阿娘和家人吗?”

简儿又疼又怕,大哭起来。

沈梦昔头疼不已。

“阿娘,二郎身边的仆婢要换一换了!”胤儿打完弟弟,回来和沈梦昔说。

沈梦昔点头,她也觉得该换了,甚至暗戳戳地想给玉儿的乳娘也换换。

中午小憩了一会儿,正准备继续上路,武攸暨来了,满面通红地站在门边,清风带着四个孩子先上车了,沈梦昔询问地看着武攸暨。

武攸暨的腰躬得厉害,拱手说:“太平,不,公主,昨日昨日攸暨离着殿下最近,却因胆怯,不敢护卫公主,惭愧至死,请公主责罚!”

沈梦昔看看他,笑了,“你保护好自己就行,我有护卫。”

武攸暨脸色灰败,“公主是不是十分讨厌攸暨?”

“你不讨厌,可是全无用处。”沈梦昔忽然想这一句话,是嘴黑出名的钱钟书所说,此刻脱口而出。

武攸暨几乎跌坐当地,掩面跌跌撞撞离去。

沈梦昔有些懊恼地挠挠头,无奈又挠不到实处,叹气一声,朝马车走去。

行走速度比来时还要缓慢,一天下来了只走了三十里。

晚上投宿在官驿,尤家人都住在驿站外面,秋日的夜晚,温度很低,马车有限,大部分人都席地而睡,时不时传来孩子的哭声。

沈梦昔让护卫给他们送了两顶帐篷,又点燃篝火,尽量提供些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