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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秀芝站在窗口往外看,“多好啊!看得还远!”说完叹息,“咱家要能住这儿就好了,这个地方给你住,外面大一点儿的给你几个哥住,我宝珠也能有自己的房间了!”

被鲁秀芝赞叹的房间里放着一张双人床,铺着红色床罩,墙上贴着大红喜字,楼上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冬天住的话,估计不用电热毯,人都冻得睡不着。

回到家鲁秀芝还一个劲儿地跟齐有恒感慨,:“我跟你说啊,小冯家真不错!”

齐有恒问女儿:“冯阿姨家好不好,你想住楼房吗?”

沈梦昔摇摇头,“不好,太小了。”

齐有恒哈哈大笑,“你妈啊,看人家什么东西都好!”

沈梦昔忽然起了促狭之心,“也全不是啊!”

齐有恒疑惑地看着女儿:“什么?”

“我妈说她丈夫最好!”

齐有恒被自己口水呛了,直咳嗽,鲁秀芝一边拍他后背,一边涨红着脸,嗔怪小女儿,“你这孩子净胡说八道!我啥时候这么说了!”

一九八五年的春节特别晚,二月二十日,赶到了雨水节气上,称作“雨浇春”。元宵节,又赶到了惊蛰节气上。

齐老爷子连连说,今年一定是特殊的一年!

别人特殊不特殊且不论,对于齐保安来说,确是很不平凡的一年。他终于淘出了花,淘到了一定的新高度。

寒假里,齐保安和韩东、魏大军等六人,在江面清出一大块冰面来,借了学校的冰刀来滑,把沈梦昔眼馋得不行,无奈所有冰鞋她穿着都太大,只能坐坐爬犁,或者打滑出溜。冰面引来不少人观看,六人出尽风头。有一天来了一个五十岁的老师,她是五十年代来嘉阳的第一批知青,当年读过大专,她滑冰的姿势优美,胜过齐保安这些野路子不知多少倍,她还指点他们自制球杆,打冰球。打冰球不需要冰鞋,顿时江面多了许多少年,大呼小叫连滚带爬地打着冰球,热闹无比。

玩了一周多,随着更多人的加入,他们又渐渐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