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宝珠才上二年级,那书都是真笔字,她看得懂吗?”齐保良插嘴。
齐老爷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我特么乐意!”
众人有些想乐,这中气十足的,偏偏要交待后事。
沈梦昔悄悄在被下给老爷子号脉,全无大碍,放下心来。笑呵呵冲老爷子比了个“二”,齐有德也连连点头,跟着比个“二”,“爹,你忘了珠珠说的话了?”
齐老爷子眼中闪烁了一下,看看孙女。
沈梦昔递给他一杯水,齐老爷子摇头不喝,沈梦昔一瞪眼睛,齐老爷子抗衡了三秒钟,叹口气挣扎着坐起来,喝了半杯,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沈梦昔笑了,心无挂碍,无有恐怖。老爷子这是由老马的死去,联想过多了。
人类,最大的恐惧,无非就是未知。没死过的人,就没有不怕死的。年龄越大,越是怕死。
当晚,齐老爷子少少喝了一点粥,肚子咕噜咕噜响,没控制住,放了一个极响的屁,众人都笑了。
“爹,还是你收着吧。”齐有德笑着把存折还给齐老爷子。
通过这次折腾,齐老爷子感受到儿孙对他的重视,心中十分受用,他笑着接过存折,“那就在我这儿再搁(gao)几年!”
齐宝满却说,“哼,银镯子我是不会还的了!到了我手里,谁都甭想拿走了!”
齐老爷子笑了,“他妈的!”
沈梦昔手上的两本书,一本是医书《难经》,一本是脂批本《红楼梦》,十分珍贵。
沈梦昔拿著书,心中想着齐老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