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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昔听了一会儿,还是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无奈下了楼。

十几分钟后,齐慧慈下楼,何敬瑜关心地询问。

“唉,是那位。信上说,已经去世两年半多了。那位王先生安葬了她不久,也去世了。他们的儿子退休后,也从美国去了德国定居,这次来信的是她的孙女,说是准备将祖父祖母的骨灰移到国内,辗转得到咱家地址,就写了信来。你爸现在非常非常难过。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吃好了,就散了回家吧。”齐慧慈眼睛微红,显然也是哭过。

“十岁,这也是正常,姐,你劝劝姐夫,别太伤心。”齐有恒说,“那我就先回学校了。”

说完却四处找不到女儿,“哎?我姑娘呢?”

沈梦昔躲在沙发背后,泪如雨下。

猛然听到王守卿的死讯,她的心,忽然一抽一抽的疼,那一世,她是在睡梦中突然离去的,没有与他告别。她的灵魂复生,心底就总觉得他也仍在某处等着她。

原来,他已经死去。

她以为自己早已看破一切。但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真难啊!

齐保平在沙发后找到她,“珠珠哭了?你怎么跑沙发后面去了?”

沈梦昔一把抱住他的腰“三哥!呜呜呜,三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齐保平拍着她的背,“行行行,回家回家。”

齐有恒过来一把接过,“这是嘎哈?你知不知道自己几岁了?想你妈就回家啊,哭都不好看了!”

沈梦昔伏在齐有恒肩头,嚎啕大哭。

这永生永世勘不破的生老病死、爱别离啊!

齐慧慈给他们买了车票,还准备了大包的红肠、大列巴,干虾仁,蚬子干,沈梦昔还装了一袋大海螺、小贝壳和鲍鱼壳,海螺贝壳送给小朋友做礼物,鲍鱼壳用处就大了,焙干磨粉可以止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