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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秀芝长长地叹气,还待再说。

齐有恒忍不住打断“人家独生子,都没你那么护犊子的,这几年更是越来越邪乎!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局长夫人,就这么嚎,一条街都能听见!你这个什么什么期,咋还没完没了了?”

齐保健阻拦不及,齐有恒话已出口。

鲁秀芝眼泪顿时又下来了,控诉地看着丈夫。

沈梦昔一拉齐保健,“大哥,我有事找你。”拉着他出了前屋,把困难留给了齐有恒,谁的媳妇谁负责吧。

齐保康读的中专,为两年制,本该在今年三月回原籍实习,齐有恒也有心让他到政治处实习,但齐保康过完年就去了哈市,说是跟何敬瑜说好了,在道外区联系了一个派出所实习。

那会儿齐有恒自己也是刚刚升职,各种适应,也无暇顾及儿子,就任由他去哈市实习了。

六月,齐有恒在报纸上读到一段新闻道外区某派出所处理群殴事件过程中,一名实习警官被流弹击中,当场牺牲。

那个派出所正是齐保康实习的单位,齐有恒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冷静了一分钟,他断定不会是二儿子,若是的话,外甥不会不联系他。

关心则乱,勉强镇定了二十分钟,还是给外甥打了电话。

原来,当晚三名实习警察跟随派出所巡逻过程中,遇到两伙社会青年打群架,在制止追逐的过程中,其中一个社会青年居然拿出了手枪,奔跑中回手一枪,正打中一个实习学员额头,当场牺牲。

齐保康当时也在场,但没有受伤。

齐有恒放下心来,跟外甥说“这事儿我就先不跟你小舅母说了,保安的事儿,她刚放下心来,保康这又来一波,她都要得精神病了。”

“嗯,这事也是偶然,谁也没想到那人能有手枪。不过老舅,你们系统,这枪支管理有点松懈啊!”

“嗨,这可不是我能管的。”齐有恒用的是单位电话,可不想多说,“挂了吧,你多给你弟弟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