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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珠连发,不过是呼吸之间,三个女孩目瞪口呆,尤其那牛仔裙女孩,捂着肚子哭了起来,“你等着,我给你告老师!我告我哥打死你!”

“告去!”沈梦昔一扬头,盯着她,“不过,以后你见了我要远远躲开!否则,见一回,打一回!”她从衣兜里抓出一把玻璃珠,轻轻掂着,一颗玻璃球掉到地上,朝着那女孩滚去,牛仔裙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看着沈梦昔的眼睛,忽觉心底发寒,哇的一声哭着跑回家了。

披头女和另一个女孩心有余悸地看看电线杆上的玻璃球,也都跑了,连句狠话也没敢撂下。

“哇,珠珠!你太帅了!”尚静一把抱住沈梦昔,又松开,“你咋有那么多玻璃球呢!”

“一副跳棋而已,都给你。”沈梦昔一股脑将玻璃球放到她的口袋里。

尚静到电线杆边,试图抠下嵌在木缝里的玻璃球,“那么多还不够吗?”

“哦,够了够了。”尚静赶紧追上去,“可那个,是我给你的呢!”

“不是,你给的在我书包里。”

“啊,那就好!”

梁局长的妻子钱玉英在县医院财务科上班,这会儿饭也没吃,气势汹汹地带着女儿上齐家讨说法。刚才女儿哭着回家,问她怎么了,也不说,又看她捂着肚子,掀开衬衫一看,肚子上赫然一块青紫,她吓得声音都变了,连声逼问,女儿才说是齐宝珠拿弹弓打的。

她二话不说,拖着女儿就出门了。

鲁秀芝看着这娘俩,一个头两个大。

“你说我姑娘拿弹弓打人?”鲁秀芝连连摇头,笑着说“你说老四打人我信,珠珠不可能打人,她胆子小,又爱哭,不可能不可能,你们肯定认错人了!”

“喏,你姑娘回来了,你问她!”钱玉英朝着窗外一努嘴。

沈梦昔在尚静家写作业,人家要吃饭了,她就回家了。一进家门,就见那牛仔裙哭哭啼啼地坐自家客厅门口坐着。

“呵,你还真告家长了。”沈梦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