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保良还是偷偷摸上了闫寡妇的炕,还被偷偷跟来的齐卫青堵了个正着。
齐卫青将手里的砖头狠狠砸向闫寡妇家炕琴上唯一一块完整的玻璃,吓得衣衫不整的闫寡妇一声尖叫,躲到齐保良的怀里。齐卫青厌恶地看了父亲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他连夜收拾行李,搬到了修配厂,住到了厂里的一个杂物间,再也不肯回家。
齐有恒托关系,将齐保良送到青云煤矿,那是一个规模不太大的露天煤矿,工作很是辛苦,齐保良根本吃不了这个苦,不到一个月又跑了回来,直接住到了闫寡妇家,两人还登记结婚了,齐保良啪啪地在手心摔着结婚证,“你们还说啥?你们还说啥!现在国家都承认了,你们还说个啥!”
齐老爷子气得几乎厥倒,“这是怎么了?你奶走后,咱家咋事事不顺?”
沈梦昔揉着他的手心,“国有国运,家有家运,不可阻挡。”
“是啊,咱家运势下来了。”齐老爷子沮丧之极。
“下到最低,还会反弹起来,周而复始,国与家都是如此。”
齐老爷子慢慢躺到枕头上,嘟囔着,“一颗耗子屎,搅了一锅粥啊。”
第200章 新生
齐家最近半年霉运不断,糟心事是一个接着一个。
这让何老爷子心里平衡了许多,晚饭跟何老三喝了两盅,指点儿子说“你别老觉着咱家对不起他们,那是他们的命!牛车上那老些人,咋就她颠了下去?不是命是啥?”
“我没觉着对不起他们,就是觉着咋也是跟咱家有关,心里堵个旮瘩,膈应得慌。”
“他们怪不着咱,要是好人家,能让好好的儿媳妇上吊死了?你寻思寻思,一个瘫子,爬到地上,活拉用鞋带儿给自己勒死了,那得是多大的死心?不定受了多大的委屈呢!呸,咋好意思说是本分人家?本分人家能出这样的事儿?你再看那保良子,媳妇在家瘫着,就去敲寡妇门,连自己卡巴裆那点玩意儿都管不住,还特么长子长孙呢?啥也不是!完犊子了!”何老爷子骂得眉飞色舞,多年前儿子入狱时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完犊子了!”齐有德去县里接父亲回家,劈头盖脸被老父亲骂了一句。“国家没规定,老头我非得跟着大儿子住吧?我的房子、地,都一遭给你了,我就搁老四家讨口饭吃,不回太平丢那个脸了!”齐老爷子当着儿孙的面直接说。
齐有德苍老许多,脸色灰败,低声说着,“爹不回去也好,连我也不想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