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元一套,十二万,这是把全套身家都压上去了。
真是个能冒险的家伙啊,沈梦昔叹息着打量抖着腿的齐保安,“那你为什么老是笑?心里特别没底是吧?”
“谁没底啊!”齐保安立刻大声反驳,“敬瑜哥买的更多!”
“咱们不能和他比!”
“他吃肉我跟着喝汤还不行吗?”齐保安有些挂不住脸,“不跟你说了,小孩伢子,什么都管,跟咱妈学点好的,偏学管闲事!”
说完觉得气氛不对,回头就看到鲁秀芝抱着乐乐站在沈梦昔的屋门口,“哈哈哈哈,妈!你啥时候过来的?哈哈,乐乐,别老让你奶奶抱着,怪累的,老叔带你堆雪人去!”
鲁秀芝照着他的屁股给了一巴掌,齐保安发出夸张的嚎叫声,乐乐开心地跺着脚,发出咯咯的笑声。
“你这个小崽子,你老叔挨打,你就高兴了是不是?”齐保安拎着乐乐的后脖领子,去给他穿戴好,带出去玩雪了。
“珠珠,你跟妈说,你哥又买啥了?”鲁秀芝问。
“没啥,就是跟着表哥做买卖呢。”
“哦!那就好!跟着敬瑜准没错!”鲁秀芝放下心来,张罗着做饭了。
一个春节,齐保安都魂不守舍的,他心里实在没底,他对股票一无所知,一时心血来潮,跟着表哥去看新鲜,见表哥大手笔买了认购证,又建议他也买一点,就把几乎所有的钱都押上了。
回到家,冷静下来,才开始忐忑了。
——这十几万,在嘉阳可以买多少地啊,现在就只是前途未卜的那么一摞摞的卡片。
又不敢跟父母说,更不敢跟妹妹诉苦,只能自己熬着。
到了三月份,齐保安终于接到何敬瑜的电话,再次去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