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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就这样式儿的亲姑娘!有多少都白费!我以后是指不上你,还得指着我这些好儿媳妇啊!”鲁秀芝忽然间,似乎开了窍,还会开玩笑了。

一桌子都笑起来,齐保健给她夹了块鸡肉,“有我呢。”

齐有恒那手碰碰她。

“哦,对,我以后指着你爸!我们商量好了,以后把身体调理得好好的,你们用不着我们看孩子了,我们就自己过,到滨城去!”

大家都笑说,这个家,什么时候都少不了她,可不许她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被儿女“迫切需要”的鲁秀芝笑得心满意足,端起酒杯,“喝酒吧!”

咕咚喝了一大口葡萄酒。

一个女人在家里的地位,取决于她的丈夫。

鲁秀芝的许多言行,与她的身份不符,但只要齐有恒给她面子,其他人,别说儿媳,就是儿子,谁也不敢造次。

沈梦昔注意到齐保健比以往沉默得多,看向齐有恒的目光也颇为复杂,尤其是鲁秀芝幸福的说“指着你爸”的时候。

沈梦昔冲他皱了一下眉毛。

齐有恒一心以为是沈梦昔跟何鸿志告的状,并不知长子已经洞悉他的秘密,否则他不可能在酒桌上,摆着父亲的架子给儿子讲如何做人。

欺骗和隐瞒也是一种爱,鲁秀芝的心思浅,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即便能够原谅齐有恒,这个家也不是原来的家了,徒增她的痛苦。

齐有恒也是痛苦的吧,他愧对妻子,在女儿面前威信扫地,父女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亲昵。

沈梦昔和齐保平夫妇一起回了嘉阳。

齐有恒打定主意,不回嘉阳过年。他不想去伊市,甚至不想经过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