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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

向阳乡胜利村,沈梦昔跟着刑警二队民警去了案发现场。

一个派出所民警见到沈梦昔,还笑,“哟,刑警队啥时候分的女警,这么漂亮!这不是霸王花吗!”

“滚!擦亮你的狗眼,这是老局长的老姑娘齐宝珠!公安大学高材生!”刑警队的左副队长喝斥道。

那民警哈哈一笑,“得罪得罪!”

沈梦昔背着器材包,不介意地摆摆手,跟着大家一起走进现场。

那是三间砖房,院子里柴禾码放齐整,没有积雪,房顶也没有积雪,几只鸡在鸡窝里饿得咯咯直叫,还有两只鹅伸长了脖子,钳住民警的裤腿,被跟着来的村长一把捏住脖子甩了开去,“再过来炖了你!”

两只大鹅很有灵性,只在远处该该地叫着,不再上前袭人。

屋门打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屋子里已经毫无热气,卧室里,一家四口倒在血泊里,墙上满是喷溅的血迹,被褥也染了鲜血,一行血迹从死者身下,顺着炕沿蜿蜒到地上,已经凝固。

男性成年死者应是死在睡梦中,没有反抗挣扎,女性死者仰面倒在炕上,似乎是惊醒后有过搏斗,脸上的血迹似乎是被人抹过,两个孩子,一个趴在炕边,一个倒在门口。

现场已经被动过,是发现死者的村民和两个派出所民警接到报案时进过案发现场。

所有人留在院中,沈梦昔最先进入现场,采集了门上、炕沿上的指纹,又对现场拍照。

沈梦昔早早将针孔摄像头放在警帽边,一边拍照,一边似乎自言自语地描述现场,等下回到局里,她不仅要洗照片,还得写出现场勘察报告。

课堂上纸上谈兵,到了真正现场才觉震撼。

沈梦昔摒住呼吸,对着伤口拍摄,最后拍到两个孩子时,她的手有些抖了,两个孩子五六岁的样子,是一对双胞胎,此刻毫无生机,让人由心底里生出悲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