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在案前冥思苦想,涂涂改改。
天亮时分,黄药师从书房出来,看到妻子的卧房还亮着蜡烛,走了进去,见妻子伏在案上睡着了,手上握着笔,桌案上摊着一页一页的纸张,上面有多处空白或者涂抹,竟是《九阴真经》。
他轻叹一声,抱起妻子,将她放回床榻。
杜蘅惊醒,见是黄药师,有些赧然的样子。
黄药师正色说:“阿蘅!九阴真经本不属于我,我有幸钻研三年,已是幸事。如今既然已失,不要也罢。你不可再劳心默写!可记住了!”
杜蘅点点头,眼泪扑簌簌落下。
黄药师见她落泪,轻轻给她擦去眼泪,“吓着了吧?”
杜蘅摇头。
她一瞬不瞬,紧盯着黄药师的眼睛。
——你不在乎经书,那发脾气是因为什么?因为徒弟私奔?你不是说私奔不是什么大事吗?
黄药师不看她的眼睛,“我让厨房做些吃的给你。”
杜蘅也想起身,却发觉身下一股热流汩汩而出,她惊得大叫一声。
黄药师急忙返身,摸着她的脉,命令哑仆去唤稳婆,自己将妻子抱进了产房。
杜蘅苦这一夜耗尽心神,又未好好用饭,早已浑身无力。
此时见红,生产迫在眉睫。
两个稳婆虽都有二十年接生检验,但仍万分紧张,生怕一点差池,就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