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张纸上,凌乱地写着“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下面空白处,或工整或料草地写着不同字体的两个字:自由。
拈起纸,他轻声念了出来,不解其意。
沈梦昔醒来,怔怔地看了半晌帐顶,叹口气。一转眼看到黄药师站在桌案前,她坐了起来,摸摸蓉儿的身下,将被单搭到她的肚子上,轻手轻脚走过去。
“阿蘅,这两字做何解?”黄药师笑着揽着她的肩,问道。
沈梦昔感觉到了黄药师的不同,没敢看他的眼睛,“自由。就是我自己可以做我自己的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黄药师听了,不由得收起笑容。
沈梦昔又继续说:“不对,自由,应该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沈梦昔顺手整理桌案,将物品归位,午间蓉儿困倦,她随手放下正在做的数独,陪着她午睡,故而桌案有些凌乱。
“你想自由?”黄药师抖了抖那张纸。
沈梦昔点头。
“你不想住在桃花岛?”
“不知道。对我来说,现在的自由大概就是,我随时可以离开桃花岛,而不是只能待在这里。”沈梦昔思索了一下,认真回答。
“当初是你要跟着我的!”
“当初我,太年轻了,并且,我不知道”当初这身体,也不归我管啊!
“我说过!那是我想左了!”这是黄药师关于师徒恋,最大限度的解释和道歉了吧。
沈梦昔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继续问:“那么,什么是想左了?”
“你到底要如何?”黄药师被激怒,嗓门大起来,蓉儿醒了,一骨碌坐起来,冲着他们伸手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