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既希望征服喜宝,又担心征服了喜宝后,无事可做吧。
“你正应该是我的孩子。”勖存姿感叹,“那些年我只顾着满世界做生意,忽视了几个孩子的教育,等我想到,他们已经定性。而你,更像我。”
喜宝车子开得好,网球打得好,功课做得好,性格顽强,如同山崖缝隙里也能生长的野草,勖存姿的儿女却都是温室的娇花,经不得风雨。
沈梦昔扯了一下嘴角,心中猜测,他心中打算将他的产业帝国交到谁的手里呢?女婿么?
那么多情妇,怎么也有一两个智商高的?好歹让她们生下几个儿子来,将来执掌家业就是。
对了,他心脏不好,某些功能是不是也不佳,所以子女不多?啧啧,遗憾了,看看人家赌王
沈梦昔胡乱腹诽,面上却是不显,一语不发。从前喜宝无意说错一句话,他都要拂袖而去,沈梦昔自然不会多事,万一激发他的斗志,岂不多事。
此时已是夜里两点,勖存姿脸现疲色,沈梦昔下意识都想给他号脉,以她的医术,不说治愈,起码缓解病情是绰绰有余的。
她捻捻手指,咳了一下,“勖先生,请早些去休息吧。”
勖存姿听了,知道这是赶他走,却不想好好如她的意,笑着说,“也好,我今晚就睡你这里了。”
沈梦昔愣了,这位勖先生不是一直自卑于自己的衰老外表,不肯与喜宝亲近的吗?怎么今晚忽然留下?这是要闹哪样?
勖存姿见她表情,哈哈大笑,喊辛普森太太,将他的睡衣拿来,自己去浴室洗澡了。
等他洗好出来,只见昏暗的床头灯下,喜宝已经半蜷着睡着了。
他了然一笑,躺到了她的左边。
沈梦昔闭目调息,一动不敢动,她能感觉勖存姿在看她,手中捏了一枚钢针,以防万一。
心里有种直觉,勖存姿不会将她怎样,他似乎更加注重征服喜宝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