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到是谁出手,与李大侠同行几人先是一愣,然后纷纷奔出查看,不禁大哭,回来指着陆乘风大骂,“姓陆的你这个王八蛋!我等为你奔波卖命,没死在大漠,没死于九阴白骨爪,却是一进门就遭了你的杀手!今日你不给我等一个说法,定要掀翻了你这归云庄不可!”
桃花岛诸人默默低头,他们都知道,是黄药师。
陆乘风什么都没说,只是离席对着黄药师跪了下来。
“师父恕罪,徒儿这些年,所受苦难,皆拜师兄师姐所赐,即便如今行动自如,仍是耿耿于怀,年关时,听得梅师姐在蒙古境内作恶多端,这才广发英雄帖,召集各路好汉,与我归云庄一同追缴桃花岛叛徒!”陆乘风说完这些,磕了一个头,伏地不动。
“你是对他二人耿耿于怀?还是,对我记恨至今?”这是黄药师下船后,第一次开口,说出的话却是诛心无比。
陆乘风听了立刻咚咚磕头,厅中地砖上很快有了血迹。
那群人听闻黄药师就在席中,个个忽然噤若寒蝉。
沈梦昔并不想参与与梅超风有关的话题,就见许霁云已经站起,蹒跚着走到陆乘风身边跪下,“师父在上,请容霁云禀明,夫君多年以来,胸中块垒难以释怀,实是情有可原。当日我与夫君在元宵灯会初见,灯火阑珊也不及他的眸子闪亮,我便知他是胸有丘壑之人。婚后才知夫君曾经极为落魄,双脚因没有及时医治,也曾溃烂,就如一个乞丐一般”说到这里,许霁云已是泣不成声,武眠风和冯默风也均想起自身经历,红了眼眶。
黄药师眉头皱得越发的紧,许霁云的诉说,每个字都在指控他这个始作俑者,让他更加下不来台。
“霁云,你且不可情绪激动,为了腹中孩子,你快些起来!”沈梦昔不得不参与了。
黄药师已到临界点的怒火,被这话成功压了下去,他记起了妻子生产之时的凶险,但仍阴沉着脸,也不叫陆乘风起来。
“夫君,梅超风本就武功高强,如今练了邪门武功,更是无人能制服她。再者,她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为使无辜百姓不受其伤害,只有夫君亲自去大漠寻她才行。要杀要罚,回了桃花岛再说吧。”沈梦昔转身对着黄药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