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炀的表情跟内心一般疑惑。
可惜他千般拒绝万般挣扎都给人当做了谦虚,这下倒好,不光那两兄弟对他生拉硬拽,就连看热闹的那些人也将他往白玉殿带。
随着谁的一声:“快开始了!”四面八方的来客汇到一起,人头涌动更快,谢炀几乎不用动自己的腿就能前行。
白玉殿前长阶八千,这群人硬给他推搡了上来。
方才还朦胧的白墙金顶如今就在眼前,却依旧晃得人睁不开双眼,殿前两头丹顶鹤拉了条类似“xx联欢晚会”似的横幅悬于半空,下面左右俱是三排桌椅,上放各种瓜果点心用以招待一会将要坐下来的“大人物”。
谢炀站在于众人一同站在十二阶下的大平台上想:“本君都死十年了,这凇鸣城的灵典大会怎么还整的跟村头卖艺的一个样……”
这会辰时已到,金顶报时钟罄响了几声,忽有人喊道:“来了来了!”
黄义陈文两兄弟还在,狗皮膏药似的赖着他。
黄义揪着谢炀的袖子又蹦又跳,眼看要将他身上唯一的那片布扯下来之前,谢炀连忙抽手。于此同时,四大门派的几位城主,阁主也徐徐自天外而来……
底下瞬间炸了锅,片刻之间谢炀甚至以为自己是错到了什么传教之所。
“温城主收了在下吧!”
“江阁主看看我!”
……
来的大都是谢炀的“熟人”——凇鸣城主温余眠,灵剑山庄的冀如仇,药心城那老头皇甫济,黄粱阁江映月,琴瑟岛……不认识,总之四大仙门的上修基本都来了就是。
除开一人——他那把椅子还是空的。
“还好……”谢炀松了口气,生怕那双黄金瞳将他的伪装看穿,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小小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