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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雨能把他独自一人随意放在白玉殿外,就是说真的认不出来他。

明明除了脸,他什么也没变,什么也没刻意隐藏……

谢炀陷在一片由自己编织的泥潭中,越想陷得越深,他索性不想了,但还是气不过,一脚踢在路边的梅树上,吼道:“凭什么江淼淼那小子就能进!什么时候凇鸣城有师兄弟不平等待遇的规定了!”

他一嗓子发泄完,却引来无数修士侧目,特别是那守城修者,一脸的凶相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将他以“破坏灵木罪”当场抓获。

“那是因为今日殿内的是淼淼的生父。”

轻飘飘的声音像凇鸣城的落雪,谢炀初见她时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生父?”

“是啊。”顶着那张与江疏雨有七分相似的脸,江映月抿嘴笑了。

和三界传的一样,她与江疏雨一母同胞,都是温余眠的座下,只不过两人一个修剑一个修幻,自小便分开了……她兄长如今是仙师,她也不差——黄粱阁阁主,三界公认的第一美人,手下弟子无数,平日就在汾舟城修炼。

造成她和江疏雨天差地壤的待遇差别的原因,恐怕因为她待人皆亲切和善,而她亲哥江疏雨却是一块实打实的冰坨子。

谢炀对她印象不错,于是便顺着问了下去:“这么说江淼淼的生父不是江,额……师尊?”

江映月点点头:“是,淼淼是兄长多年前捡来的,许是觉得可爱就养了。”

“……”

好家伙,当小狗小猫呢?

“既然如此,那皇甫济是他生父的消息是从何而知?”

江映月:“也算是人尽皆知了吧,九年前皇甫家生了个有妖痣的孩子,没过几天死了,我哥又恰巧多了这么一个养子,所以大家都这么说。”

谢炀:“那只是说明挺凑巧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