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不惧生死的精神深深打动了江淼淼,只见他冷冷盯了谢炀片刻,然后稍稍举起“无顾”剑,拇指一抬,“铮”地亮了剑身。
谢炀:“……”
屁大点人,怎么净跟着江疏雨学这些吓唬的东西!
“威胁人的事可是哥哥的强项,你别拿这个指望吓到我!”
“哦是吗,”江淼淼拇指往上一弹,剑又被推出了几分,剑光一晃,几乎近在眼前,“拿出你的剑给我看看啊。”
这小子……
又拿剑说事,明知道初阶修士安危为上,只能拿到一把木头做的玩具,就专拿这事臭显摆。
好歹搁十多年前他手上也有把三界皆惧的魔剑呢!
“好好好……”
谢炀举起双手抬过头顶,不情不愿地从两人藏身的灌木丛中退出来,江淼淼这才满意收剑入鞘前面带路,不想屁股突然一痛,竟是被那白痴师弟给一脚踹了出去!
“你!”
寻欢作乐的声音骤然停止,无数道目光齐齐打向他。
看着方才还作威作福的小孩这会儿突然像个初出蛋壳的小木鸡崽儿般呆愣,谢炀抱臂仰天大笑起来——
怎么说他也是堂堂魔君,怎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一天到晚骑在头上,干脆帮他一把,让他们“同根”相见去算了。
江淼淼没见过皇甫厚,皇甫厚却见过江淼淼,当年他母亲因生江淼淼而难产,小祸胎眉心那颗妖痣红的像血,恐怕他这辈子都不能忘记……
在经过一开始的茫然,恼怒,江淼淼很快调整好了心态,他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然后道:“找茅房走岔了路,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