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儿,这里的人心都是凉的,还是你心热。”谢炀将黄儿一把抱起来,圈在怀里从上到下好好撸了一把,烦恼去了大半,好像都在黄狗的略微扎手的被毛上刮了下去。
“……江疏雨他受伤了是吧?”
其实江淼淼不说他也猜的到,一受伤就自己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小伤短则三五天多则八九天,大伤就全丢给了天意,都是那家伙的老毛病了。
谢炀心里不痛快,这两天从江淼淼有意无意的言语中也能猜出江疏雨是为自己而伤,他与江疏雨的杀身之仇似海深,一点他的恩惠也不想要……
但转念一想江疏雨能把嚣张控制住也算能力,必不能受太重的伤,以江疏雨爱剑如命的性子,找个清静地方磨剑去了也说不定……
他试着说服自己,但一连拿出好几个借口都不尽意,索性抱着黄儿出了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帮他做,还给他的事。
可惜在他装睡躲清闲的这两天江淼淼反倒勤快的出人意料,玩的功夫把柴也劈了,地也扫了,明面上的活竟一点也没留下。
谢炀:“江疏雨别是给自己雇了个童工然后对外称儿子吧?”
突然,一道湿冷的寒气从身后席卷而来,谢炀此时恢复了灵力,五观六感强的惊人,未多想便闪身躲开——水点子沾了雪顿时蜷缩起来,在猫爪子来刨前渗了进去。
江淼淼左手叉腰,右手手腕不停,将刚洗好的衣服甩的飞快,一面道:“不错嘛,躲得这么快,没问你上山前师承何人呢?”
谢炀:“你大爷……”
没见过这么速干的,好好的衣裳一会保准全是皱。
江淼淼甩了他一脸水,心情美丽,也不计较他师承的是不是自己大爷,转而又问:“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怎么,长留山呆不下去,准备跑了?”
他不说还罢,一说恰好给谢炀提了个醒,如今自己恢复灵力,江疏雨短期内出不来,这偌大的山头上除了一个小孩剩下的就是些鸡鸭猫狗,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至于江疏雨……
“暂且饶他一命,下次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