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炀疑惑道:“他家里不是有个打人的爹吗?怎么又回来了?”
江疏雨摇摇头。
他与江钰隔的不只是十几步,还有无数春来秋去的光阴,自他出生,关于舅公的一切全是从祖母哪儿听来的,又怎会突然知晓他心里边想的什么。
在空旷的大道
大道空旷,江钰走的悠然自得,漫过脚踝的积雪被踩的“咯吱”作响。
此刻,他脸上全然没了之前表现给温余眠的忧愁。
偌大的村里子静悄悄的,鸡犬不鸣,更别提人声,似一片破落的荒野,可谢炀稍一偏头,就顺着未拉好竹帘的窗户看见有人正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江钰的方向,等他回看过去时,那人又慌忙低头躲了起来。
好像羊圈里来了头狼,每只羊都心惊胆战。
太诡异了。
“师尊……”
”我看见了。“
江钰在江家庄晃了一圈,边走边对沿途的房屋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却一户都不进去。
直走到一颗上了年纪的大柳树前,他轻车熟路地从树下雪被覆盖着的地方挖出块石头,便拿着就地坐下了。
谢炀上前看了一眼,回报道:“是块磨刀石。”
江疏雨没说话,红梅小筑小筑里光藏剑室就不下八个,他又偏爱刀剑叉戟一类兵器,时常呵护,岂会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只是疑惑——难道江钰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磨个斧头吗?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但也不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