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炀:“那我没干别的什么傻事吧?”
“我怎么知道,光这一件就够蠢的了。”推开房门的间隙,江淼淼余光看见皇甫成凰正站在过道另一边朝他招手,便把捧着的茶壶放到谢炀的托盘上道,“你先进,我一会儿就回。”
谢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对上皇甫周正的目光,于是了然一笑,朝她点点头就推门进去了。
岂料一进门就气的够呛,江疏雨那家伙,居然只穿中衣就下床了。
“你干嘛呢!”谢炀道,“还擦剑,剑比身体重要吗!”
江疏雨委屈道:“溅上东西了……”
“砰”地将托盘放在桌上,谢炀从床角扒拉出江映月差人送来的外袍扔给他,又大步跨到床边将窗户带上:“马上就要入冬了,最近整日阴天,你一个伤者,就是不怕生病,我和淼淼还怕你传染呢!”
江疏雨想说不比长留,但见谢炀一脸气急,动了动嘴,终究没说出来,他老实地将衣服披在身上,应道:“哦。”
“这么大的人了,连怎么照顾自己都不会,”谢炀越看越来气,走过来把剑收走,换了那碗热粥替上,“我给你擦,你吃饭。”
说完另一手捞起手帕,不再理他。
方才没觉得,直到热粥入手,微烫的瓷片紧贴着皮肉,冷气被一激,散出体外,江疏雨才觉出冷来,他往那粥里一瞧,桂肉糯米之中几颗红胖子似的干枣浮在粥中,倒挺可爱。
谢炀背对着他擦剑,没往这边看,江疏雨这才小心翼翼地端起来闻了闻,又抿了一口——不是甜的,但是很好喝,热乎乎的……
半晌,谢炀舒出一口气来,转身见桌上的碗见了底,便问:“怎么样,好喝吗?”
江疏雨:“嗯,很好喝。”
谢炀得意地笑起来:“还是你会吃,以后常给你做!”
话音刚落,他自己反倒一愣,但看江疏雨神色如常,端坐着应“嗯”,大概也是不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