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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与戾气融到一起,顿时化为飞灰,虽说它能引出戾气,可就这么点,还是被嚣张占了上风。吞噬鬼擎火以后,不少邪祟溢出,江疏雨拔出清静,同冀如仇的“执恨”一起,将跑出来的邪祟斩于剑下……

谢炀也松了口气,正想歇歇,忽然江淼淼叫道:“小心!”一脚将烛火踢开。

震动太剧烈,他头顶正上方的长明烛裂成两半,一半还在摇晃,另一半直朝他掉了下来。

“小祖宗,你往哪儿踢呢!”温余眠一声哀嚎,差点哭出声。

江淼淼捂住嘴,倒吸一口凉气:“我不是故意的!”

那一脚不踢倒好,踢了反而滚到窗前的长帘上,火势顺势而起,眼看就要烧到牌位与藏书,江疏雨掐了个决,水汽瞬间蔓延结冰,将那团火给冻了个结实。

江疏雨:“没事。”

冀如仇拍拍胸口:“还好还好。”

台阶边“哐”地一声——一个牌位掉到楼下,与满地木头作伴去了……白玉殿不再摇晃,温余眠却怒道:“给我把这儿收拾好了再走!”

造孽的明明是江疏雨和冀如仇,谁知苦了他和江淼淼。

谢炀停下手上的扫把,对着偌大一个殿里的满地狼藉哀嚎一声:“这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啊!”

殿顶,冀如仇看着那铁链封锁之下的嚣张道:“传闻烈邪山之战时,造剑师将死于当年的千万条杀魂囚于了此剑,看来这话果真不假,但你要说这么一块破铁能控制人的心性,那我是决计不信的。心中无尘,何惧鬼神?”

江疏雨捡起一块牌位归置好,头也不抬,淡淡道:“爱信不信。”

“你!”

“哎哎哎,”眼看两人又要争起来,温余眠忙拉住冀如仇,“你俩可别再打坏我的东西了……哎,说来也怪我,如今虽知鬼擎火能引出剑中邪祟,可这花灵威力巨大,区区一朵就坏了我半个白玉殿,能把那邪祟尽数引出的量,该种在哪儿呢……”

“就是,”冀如仇斜了江疏雨一眼,抱臂道,“有人就只会凭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