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页

谢炀心里也清楚,那三十鞭只走走形式,没人真的想对他怎么样,可他心里就是委屈——自己为自己讨一点公道,凭什么挨罚?

如果说因为皇甫济是人家亲爹,而江疏雨只是自己师尊,那到还说过的过去。

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跟江疏雨的关系要比“师徒”两字重得多了,好歹一日为师还终身为父呢……

见他不动,江疏雨又叫了一声:“过来。”

“我不!”谢炀又道。

可惜江疏雨一直没什么好耐心,一次已经是他的最大让步。

“哎!”冀如仇在后面叫道,“你跟一孩子置什么气?”

江疏雨一面走,一面说:“我没见过十七岁的孩子,还有,”他拉开门,“我只比他大七岁。”

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谢炀将头埋在江疏雨背上,闷闷出声:“不准走。”

“还挺强硬。”冀如仇又笑起来。

真是一物降一物。

再说江疏雨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得寸进尺,既然谢炀已经服软——虽说态度不怎么好,可他还是接受了。

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江疏雨拔起瓶塞,顺手又拉过谢炀替他检查伤势。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抓痕和拳肉打出来的青紫,特别是脖颈上,明晃晃地十个指印,一夜都未消。

冀如仇看了眼:“皇甫厚那小子也是,打架跟个娘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