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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

“够了!”金琳打断他们道,“映月,你以后可是要接为师成为黄粱阁的阁主,怎可与前辈顶嘴?”

“可是……”

“退下!”

江映月攥紧裙带,不甘心地应道:“是”。

这时,一直低头不语的谢长留却突然笑了起来。

冀正阳早看他不顺眼,故而抬腿便踹,“混账东西,笑什么!”

谢炀刚吸收完《蚀渊》修术,经他一脚,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可此时他喜大于哀,竟丝毫未觉得痛。

“我笑你们为了拉江疏雨下马可真是用尽浑身解数,连沧海桑田这样的酸词都用上了……可惜啊,我打从三年前接近江疏雨就是为了《蚀渊》,如今他对我再无半点用处,劝你们还是令寻条路走吧。”

“卑劣小儿!简直是胡言乱语!”冀正阳气的鼻孔外翻,提起谢炀就要再补几拳。

可昔日闹腾的小修却忽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平静地看着他和他的拳头,像是要数着他落下的拳头记仇一般。那平静如一潭湖水的双眸之下暗藏着另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野兽隐身于其中,等待着那个破潭而出的机会……

被这样一双邪性的眼睛注视着,冀正阳一愣,这只打过无数弟子的手僵在了半空。

皇甫济见此,半是痛恨半是惋惜地说道:“看来这《蚀渊》的震慑之力果然非同一般,这还只是其中半卷……啧啧啧,用在这厮身上真是白瞎了东西!”

事到如今谢炀懒得与他争论,嗤笑一声便撇过了头去。

当初众修士来的太过及时,他还可惜未能吞噬全部《蚀渊》,但如今看来也算不错了,至少攻击和控制性修术全聚集在了前半卷。

金琳道:“没想到凇鸣城竟连一本书都看不好,依我看,后半卷还是趁早换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