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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余眠明白他的用意——以一个冠冕堂皇的说法卸了凇鸣城的任。遂略有深意地笑了笑。

然而凇鸣城如今已不能服人,若是不从便是将之推向众矢之的。

末了,他动动折扇,不急不慢道:“既然秦岛主和诸位都有此意,那我凇鸣城自然乐于奉陪。”

这时,他身后又传出几声惊呼。

冀如仇最先反应过来,抱着江疏雨不撒手,“江珍!你干什么!”

江疏雨紧握清静,盯着卧在地上的谢炀道:“谢长留的事,长留山说了算。”

“江珍,”其他三门都在看着,温余眠不由怒道,“真是胡闹!”

说罢,攥着江疏雨将他给拖到一旁出去。

谢炀瑟缩了一下身体,嘴角却轻轻上扬——师尊舍不得我。他忙里偷闲地想。

“江疏雨!”

江疏雨这会儿焦躁的厉害,谁说也听不进去,他固执地攥紧剑柄,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干干脆脆地杀掉谢炀。

“不能让长留真的去做什么药引,哪怕自己现在就杀了他。”

看着谢炀被逐渐围过去的四门托起,私心占据了上风,他几乎要不顾道义冲上去抢人。

谢炀此举不似往常,他信他有苦不能言。

“听我说,”温余眠从未见过这样的江疏雨,“你若是想保他全尸,就保不住凇鸣城!”

见江疏雨有所动摇,他乘胜追击道:“如今《蚀渊》在凇鸣城被盗,守山灵兽和修士皆因他而死,你若是与其他三门作对,就是与天下人作对,你从小修仙,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地位,难不成要自己亲手毁掉吗!你可怜谢长留,难道凇鸣城的修士还有颜淳就不可怜吗!彼时凤凰域该当如何!凇鸣城又该当如何!”

江疏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