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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暴风雨一般地亲吻是他从受过的。

像是一条脱了水鱼,无法呼吸,尽管他已极力挣扎,两个人嘴里溢满了血液的腥气,也不能让自己逃离现状,回归水底。

可是回到水里,就一定会自在吗?

这么多年了,他还不是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别做对不起你亡妻的事。”

“你还有脸说,是谁害死了她!”

谢炀咬着牙,一把撕开了他的外袍,底下的身子是清冷的,是苍白的,肩上的绷带透出一点血丝,可他顾不得心疼,只想将江疏雨吞吃入腹,两个人一起,永坠阎罗。

他打心里期盼江疏雨能服个软,那怕喊一声疼他也会马上停下来,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除了轻微地战栗和早在喉咙里就被扼杀的呻吟外,在无其他。

“江疏雨,你很讨厌我吧,你跟他们一样讨厌我是不是?”他把他推倒在寒冰床上,从后面重新进去,拉扯着他的头发硬是要逼他承认他和他们一样。

这样的话,也许这快要炸裂胸膛的情感就不会如此浓烈。

谢炀难过的厉害,不知是因爱还是因恨——江疏雨真是一个极端讨厌的人,如果没有他,要是没有遇见他,如果自己还是一个死人,这些只会徒添烦恼的感情根本就不会被人知道。

江疏雨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他从未试过如此之大的快|感,只觉得有一股热流从底下涌上来,直冲得他头脑恍惚,快要失去理智。

突然,他肩颈上一凉,牙齿扎入皮肉的疼痛终于令他撑不住身子,晕厥之前,他听到一声极轻的抽泣,“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

翌日五更天,天未明,婆娑洞内一片阴寒。

谢炀贴紧江疏雨的后背,牵起他一缕青丝,拿在手里把玩片刻,说道:“我与玉铃罗的亲没结成,我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