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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安笑道:“那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不老实,死都死了,还死皮懒脸地黏着江疏雨,要不是你脸皮厚,大概现在也不能坐在这儿了。”

谢炀坐的更正了,“哦?怎么说?”

原来当年谢炀被江疏雨大义灭亲之后,灵魂一直弥留不去。

他执着地跟着江疏雨,走到哪跟到哪,开始江疏雨他是因为怨恨才不愿离去,可是这个成了道魂的小弟子显然比生人时直白多了,他说,“我不走,阴曹地府里没有师尊,我会怕。”

在超度无用后,自此江疏雨也渐渐习惯了被一个鬼魂跟着。

他们一起去了凉州城。一起去了烈焰山,问三千厉鬼,方才得到了“嚣张”的消息,江疏雨意识到谢炀性情突变或许与嚣张有关,谢炀也终于告诉他,颜淳的真正死因。

江疏雨开始感到自责,恨当时固执己见没有清楚,从而导致谢炀被拿去炼药,他去找温余眠,可是温余眠却认为谢炀已死,是非对错没必要追究。

更危险的是,因为弥留不去,谢炀开始散魂。

那时,江疏雨的功德簿满,本来已经踏上了天阶,可是又生生停了下来,以自己的神格,换来了一纸唤灵咒,并用其厚厚的功德,换了谢炀一个清白之身。

“冀如仇知道以后跟他大吵一架,当场割袍断义。”

说完,秋辞安叹了口气,“老夫是觉得江疏雨挺可惜的,明明没什么坏心眼,可他就见不得你背这个锅,所以……”

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如今你浪子回头,也不枉他白费功夫,至于往后,世人会如何看你们,那就是你们的事喽。”

谢炀呆坐着,心如死灰,其实他又何尝不悔。

如果知道自己人都死了还这么没皮没脸,早叫他魂飞魄散算了。

秋辞安起身,拍了拍谢炀的肩膀打算回去。

谢炀却突然道:“你说我俩有缘,到底是什么?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因为那份未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