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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转瞬即逝,幸光阴从未改变他们的决心,挨过漫长的寒冬与酷暑,孤寂与痛苦,终是一念清静,烈焰成池。

变化太快,江淼淼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看着两人相拥。

谢炀朝他伸出友好之手,“好儿子,你可以叫爹了。”

“滚啊你!”方才还有点感动的江淼淼嫌弃地甩开他。

这时,江疏雨意识到此举太过张扬,忙从谢炀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反复嘟囔道:“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新婚之夜,怀抱空空如也的谢炀伏在江疏雨耳边低声说道:“师尊,按照体统,我们该入洞房了。”

江疏雨:“……”

这体统不要也罢。

后半夜的时候,路上行人少了许多,热闹亦不比上半夜,似乎狂欢过后,就该沉下来,思索后面的事。许多人因此专门跑到河边来放一盏花灯,或祈福,或求缘,或寄托一份思念。

这些人中自然不包括谢炀,今夜正是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无需求神,他要的东西都抓在自己手里。

这时,顶着成功从江疏雨那里继承的兔面具的江淼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了!我拼好了!”

像一只小妖怪。

说着,他猛地站起来,一边炫耀似的晃晃手中那团不太美观的东西,一边把“多的”一支竹条藏到身后。

谢炀:“一张刺很多的破纸?”

“这是河灯……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是吗,”谢炀笑起来,“把蜡烛点上,兴许点上就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