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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倾就快要哭了。

该忍的人是他,不是她好不好!他那么明显的变化

所幸裴笙还知晓分寸,没再继续。

这顿午膳吃得实在惊心动魄。

一个下午,裴笙都在处理盐矿的事。

不时有官员急匆匆地进来,说是遇难家属不满意裴盐矿的赔偿,聚集在一块惹事,朝廷派下来的大理寺以此为借口,正在紧急调查。

裴笙让她在帐篷里等着,他要去家属闹事的地方看看。直到夕阳西下,他也没回来。

天快黑的时候,秦真来了,说是世子爷让她先去客栈休息。

客栈二楼最安静的一间上房里,言倾美美地泡了个澡。

客房外面的走廊里、客栈下面的街道上,四处守着裴笙的人。

她原本只是打开窗子透透气,几十个侍卫纷纷拔剑望过来,警惕极了。

别说她想逃,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她总算是明白了,关于她半夜出逃这件事,裴笙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其实还是怕她再来一出的。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的第一次出逃之所以失败了,是因为没选对车夫。

对,是车夫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

回去后,她要拿个小本本记下来,详细地规划规划下次出逃的方案。

言倾一个人在客栈里,坐在烛火下等到亥时,也没等到裴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