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倾被吓得抖了抖,头顶的酒壶差点落在地上。
她缩了缩脖子,漂亮的大眼睛弥漫着一层浓浓的水雾。
“夫君,我错了。”
裴笙又一次用力挥舞长鞭:“说,错哪了!”
男人似乎很生气。
他沉着脸,紧抿着下颌线,语气生硬得像块石头,一点不似平日里的温柔。
长鞭虽然没有打在言倾的身上,言倾依旧怕得慌。
“错错在,错在不该一个人出府”
“还有呢?”
“还还有,不该,不该跑到这里来”
“错,再想!”
裴笙的鞭子再一次落了下来。
啪!
啪啪!
长鞭扫过床幔,将床幔上挂着的珠帘弄得噼里啪啦乱响。
裴笙每挥舞一次长鞭,言倾的心就跟着抖一次,偏偏她头上顶着酒壶,为了不让美酒洒落,她不敢躲,也不能躲。
和言倾同样心焦的,还有走廊里急坏了的徐乐天。
徐乐天在雅间外面听到“啪啪”的鞭子声,以为言倾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了,恨不能立即冲进去拦下裴笙。
终于,他忍无可忍了,正要去推门的时候被高远拦了下来。
高远:“徐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你如果现在冲进去,不仅救不了世子妃,还会惹得世子爷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