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桃还害怕第二天见到陆沉尴尬,可谁知道天不亮陆沉就被人喊走了,又是附近村子里有人忽然生病了,听到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白桃莫名也有些心疼。
陆沉当个大夫真的不容易,动不动就被半夜喊醒,一次也没有喊苦喊累,乡下的路又难走,可他偏偏什么都不怕。
第二天一大早白桃做了一锅红薯稀饭,又做了些素三鲜的蒸饺,带着仨孩子吃了之后给陆沉留了不少,等他回到家已经下午两点了,只可惜才到家又被人喊走,白桃不忍心,赶紧把蒸饺包起来匆匆追上去递给他。
陆沉正跟病人家属一起赶路,被白桃追上来塞了一包蒸饺,心里忍不住一暖。
“我会吃的,快回去吧,外面冷。”
他笑了笑,跟病人家属继续往那个村子走,白桃也忍不住一笑,转头回家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年的原因,许多人猛地吃了好东西就消化不动,十里八乡的生病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陆沉连着几天都没有在家待过多久,好在白桃给他总是留了热呼呼的饭菜在锅里,锅底下有余温,那饭菜就不会凉,每次陆沉回到家吃就正好。
他次次都是一边吃饭,一边把给人看病收到的费用掏出来递给白桃,白桃也就接过来拿一半再留一半塞给他。
俩人形成了默契,也就不在这方面争执。
而那晚的吻似乎也真的像梦一样了。
这一晚孩子们都早早地睡了,白桃在做鞋子,她发现陆沉其实就两双鞋,还都是城里卖的那种解放鞋,看着是挺好看,但都很旧了,像是要裂开一样,而且穿起来不如做的布鞋舒服。
其实白桃不太会做布鞋,她特地找自己的二嫂孙晓梅一起学习了一番,这才磕磕绊绊地准备给陆沉做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