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归俯下身,额头轻抵着庭鹤的额头,声音暗哑低沉:“玩够了吗?”
“……”
尽管庭鹤很想回答没有,然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庭鹤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答道:“我没有在玩,我是在观察它。”
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湛云归勾起唇角:“那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庭鹤点点头,理所到然地:“当然,我看得出来它是一条很漂亮的尾巴。”
沉默片刻,湛云归又问:“……就这?”
庭鹤一脸天真:“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行吧。
湛云归松开卷在庭鹤腰上的尾巴,直起身,右手微抬,那尾巴尖就灵活的落在他手心上,分外乖巧的模样。
湛云归淡淡道:“我也不记得它是怎么长出来的,当我回过神来,它就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就和头上的角一样。”
眨眨眼睛,庭鹤斟酌道:“这会不会和你的血脉有关系?”
天生血脉奇异者,或是祖辈有一方是灵兽或者妖兽,都可能导致自己身上出现异变。
湛云归睨了他一眼:“不说我是生病了?”
“称病”作为借口来糊弄孩子们,倒还行得通,可是面对成人版的湛云归,庭鹤只得回之以微笑,转开话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这个问题你先前问过。”湛云归不厌其烦的再次回答:“爹娘亲人们都在灾害中死去,我无依可靠,最终沦落到街头乞讨为生地步,被他们所接纳之后,就跟着他们来到了这处荒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