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是。”

师徒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赵公明再三叮嘱胤禛,叫他不要招惹穷神,听得太再三保证了,才放他去了。

财神庙内,揆叙觉得有点不对劲,“四爷怎么拜了这么久?”

法保却不以为意,“进了财神庙当然要多拜拜,等会儿四爷拜完了,咱们也去拜拜。”

毕竟钱财富贵这种东西,谁会嫌多呢?

他的话音刚落,胤禛就起来了,对几人道:“反正来都来了,你们也拜拜吧。”

又特意点了法保,“你多磕几个头。”

法保虽然不明所以,但既然是胤禛让他磕的,他就老老实实地磕了五个头,个个都很实在。

等他起身的时候,额头已经红了一片了。

他们三个也拜了之后,四个人才出去和侍卫们汇合。

为了不影响胤禛逛街的兴致,揆叙吩咐侍卫们打散了隐在人群之中,只有他和张保、法保、阿克敦四人明面上护着胤禛,在不甚繁华的三合集上逛了起来。

因为不是回程,胤禛也就没有买什么特产,只是领着几人尝了几处当地人推荐的特色小吃。

他们正要回去的时候,突然有个青年拦住了去路。

“这位小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这就很有意思了。

因为胤禛的年龄实在是不大,而法保和揆叙也都是一身贵气,一般人乍然见了他们这组合,都会下意识地以为是两个大哥哥领着胤禛着这个小弟弟出来玩,有的干脆就把胤禛认成他们其中一个的晚辈了。

一上来就把胤禛认做领头的,这青年还是第一个。

阿克敦脸色一沉,抬步就挡在胤禛面前,沉声道:“这位公子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那公子的神色有些焦急,只道:“不是我非要打扰诸位,只是我这件事的确是不好让外人听见。”

路上的行人虽然不多,但是他们这一群人滞留在这里,已经有好几个人探头探脑张望,说不定再过一会儿就有人要围拢过来了。

胤禛不想节外生枝,便道:“你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就趁现在人还不多赶紧说,若是再等一会儿,只怕人就要围过来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跟青年去僻静的地方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们人多,但谁知道青年所说的僻静地方,是不是有更多的人等着呢?

就算没有,胤禛也没忘了,这个世界可是有鬼神存在的,人多不一定是优势,人少也不一定就打不过人多的。

那青年左右看了看,见果然有人要围拢过来,心知的确是不能再拖了,便咬了咬牙,对胤禛施了个女子的万福礼,柔声道:“奴家卢氏,见过小公子。”

胤禛的脸,裂开了。

“你说你是谁?”

或许是因为最难的第一句话已经说出来了,那青年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当即又施了一个万福礼,“奴家卢氏见过小公子,小公子万福。”

胤禛咽了咽口水,当机立断收回前言,“那边有个客栈,咱们去要一间厢房,仔细说”

“是。”最先回过神来的阿克敦应了一声,扭头对隐在柳树后那个侍卫使了个眼色。

等他们带着这个自称是卢氏道青年到了离得最近的刘柳客栈时,先赶到的那个侍卫已经定好了房间。

“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店里的伙计很热情地迎了上来。

先来的那个侍卫急忙拦住,“伙计,我们是一起的。”

“哦”伙计恍然陪笑道,“那小的送几位上楼?”

“不必了,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了。烦请小哥在下边看着点,不要让人进去打扰。

“几位放心,都包在小的身上。”伙计拍着胸脯保证了,又点头哈腰地问道,“那小的给几位整治一桌好菜?”

“也不必了。”侍卫给了他一块散碎银子,“连茶水也不必送,只是不要让人来打扰。”

“是,是,小的明白了。”

目送一行人上了楼,伙计奇怪地嘀咕道:“这群人也真是的,进了客栈不吃不喝也就罢了,连个茶水都不要。”

掌柜的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客人给既然给了钱,要怎样就怎样,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那伙计赶紧陪笑,“吴叔您别气,我往后再不敢了。”

“四爷,您请。”侍卫把一行人引到了其中一间房里,陪笑道,“左右两间房奴才也一并包下了,您放心说话。”

胤禛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对张保使了个眼色。

张保会意,拿了十两银子给那侍卫,“这是四爷赏你的。”

“多谢四爷。”侍卫领了赏就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胤禛、揆叙、法保、张保并那自称卢氏的青年。

房门一关,胤禛便问:“你再说一遍,你到底是谁?”

到了这个时候,那青年已经非常淡定了,再次盈盈下拜,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奴家卢氏,给小公子请安。”

这翻动作,若是换一个女子来做,必然如行云流水,好看至极。但换到一个男人身上么……

三个字:辣眼睛!

憋了一路的法保再也忍不住了,“你说你是卢氏,可卢氏明明是个女人,怎么变成个男的了?”

青年冷笑了一声,“这个问题公子不该问我,该去问问蔡社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