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每个人都有秘密。李凌州年纪虽轻,却见惯此事,当下止住脚步,“好,我不叫大夫。”
他拧紧眉头,看着沈砚脸色发白,呕吐不止,直至脱力。
沈砚把胆汁吐出来了,满头冷汗,身子在发抖,勉强扶住门槛,却站不起来。李凌州上前,把沈砚搀起,“我送你回屋。”
他把沈砚送到床边,又念及沈砚刚才倒地,沾了一地的脏水,道:“你身上全是水,你有没有干净的换洗衣裳?我给你换上。”
沈砚轻声道:“你……过来。”
李凌州奇怪,还是乖乖附耳过去,沈砚提起胳膊,抬肘给了他脸一下。
肘过如刀,坚硬的肘尖猛地撞击在李凌州鼻子上,仿佛一包青烟散在他脑中炸开,李凌州当即跪倒在地,生理性的眼泪瞬间涌出,半天说不出话。
他算是发现了,这沈砚就是个王八蛋!好心当驴肝肺!活该没一个朋友!
等痛苦慢慢散去,怒火袭来,李凌州站起来,本想拎着沈砚的衣襟,质问他是不是有病?忽然两道怯怯糯糯的声音自外传来:“指挥使/大将军,奴家老爷令奴来服侍您。”
李凌州狠狠地瞪了眼沈砚,决定秋后再算账。
打开房门,明明月色之下,两名俏生生的少女站在外边,均是一袭素衣,一者明艳,一者娇怯。明艳者的那双张扬机灵的眼神,赫然就是前几日舀饭时凑到沈砚身边的那个丫鬟。
深更半夜,送两名妙龄少女过来,李凌州不会不懂,他对这些最为厌恶,当下挥了挥手,“你们走吧,告诉知县,我来此是为救助灾民,过几日就走,无需这些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