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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也愣了,“这……她是哪里人……这重要吗?”

李凌州板起脸来:“我怀疑你们是拐子!”

好端端的,一个邯郸人怎么会到京城?

女人的丈夫赶到,谄媚道:“官爷,这是家妻,他们不是拐子。”

妇人本来在李凌州等人的看守下安静下来,看见男人出现,拼命爬起来去捶打撕咬他,状如疯癫。李凌州花了好一阵,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原来这男人也是邯郸人士,二十多年前家里去京城做生意,时值妻子怀孕,妻子留在邯郸。男人一走再也没回来,京城的生意做大,娶了新的妻妾。后来生意渐渐不行,他朋友带他去赌场赌博输了精光,生意全赔光了,却还欠着些钱,他想到老家的妻子,写信让她来京,以仆人的名义抵押给某家做妻。

李凌州恨不得给这男人几拳,发达时忘了发妻,落难时需要钱把人骗到京城卖。禽兽都做不出这事儿,他怎么配当人?!

可这男子的做法律法上并不问题,签字画押之后,妇人理该送到别家生子。

他正犯难间,一道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我看这妇人也是可怜,于心不忍。这样吧,我既然看见了,少不得要管一管,你既然花三十两银子卖她,现在我出四十两银子,你把她转卖给我,我妹妹还缺个做饭的厨娘,邯郸菜和京城菜也差不多。就当了结此事。”

李凌州回首,愕然地发现说话的人是锦衣卫千户陈墨,一旁的贺兰拓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男人。而沈砚和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小校尉,不知何时走了。

陈墨和贺兰拓虽没穿锦衣卫官服,周身气场仍在,金吾卫众人对他二人既惧且敬,男人当场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场应了。那两个来抓人的壮奴犹想说话,贺兰拓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手中腰牌一出。那两人迷迷瞪瞪,看不懂上面的字,妇人丈夫凑近一看,一声惊叫冲出喉咙,“锦衣卫!!”

他吓得摔倒在地,话都说不出来。

“砰”“砰”两下,那两个壮奴跪地求饶,陈墨笑眯眯道:“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你们把卖身契转交,就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