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儿抬头说:“谢谢小舅,不过我脚真没什么事,只是扭伤而已,我这还没骨折呢。”

她小舅失笑着“呸”了一声,“瞎说什么呢,别咒自己。快呸一口,收回。”

弦歌儿在她小舅面前还挺乖巧,听话地“呸”了一声,笑说:“好的小舅,我收回。”

对于弦歌儿这样乖巧的模样,靳简寒意外地挑起了眉,弦歌儿不应该会伶牙俐齿地顶嘴一句“我才没咒自己呢,我这是实话实话”么。

这时弦歌儿好像感觉到他在看她,绕过她小舅看向他,明明距离也就五米远,她忽然扯着嗓子喊,“寒哥,我们走了,你和施子傲说一声,小舅顺路送我回去啦——”

她双颊有红晕,虽然在喊着,眼神还有些发虚,像个刚做了坏事的小屁孩。

靳简寒鉴于有弦歌儿的小舅在,对弦歌儿的态度很是温和友好,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嗯,再见。晚上夜黑,注意安全。”

弦歌儿:“……?”

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呢?

怎么这么温柔款款的?

弦歌儿没想明白,也没再琢磨,跟着萧唐就走了。

房门关上,弦歌儿离开,客厅瞬间清净甚至冷清,靳简寒倚着墙站了会儿,不禁偏头看阳台,一眼又一眼后,终究还是走过去,望向楼下那个脚踝受伤的女孩。

弦歌儿虽有拐杖,但她不喜欢用拐杖,总是单腿蹦着走路,扎着的马尾辫一起一落像个不安分的小麻雀。

她小舅应是怕她蹦不稳摔倒,快走两步扶住她,好似他笑着逗了她两句,而后弦歌儿被逗笑,她特有的富有感染力的笑声从楼下直传到了阳台来。

仍然是精神饱满的她,总是笑盈盈的没烦恼,根本让他难以想象她刚才还在洗手间过分撩过他。

弦歌儿被她小舅扶到车旁,她小舅贴心地给她打车门,扶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