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手里还有苹果,她又实在不会削,有一点难为情地纠结问:“爷爷,这个苹果,您是自己想吃,还是给我吃的啊?”
靳北南问:“你觉着呢?”
弦歌儿将苹果放在掌心,扒拉转盘似的转了两圈说:“要么我留给寒哥吧。”
靳北南乐了,这小姑娘挺会疼人呐,接着弦歌儿又说:“寒哥的手指修长灵活,很会削苹果,让寒哥削给您吃,顺便再让他陪您听听小曲,他最知道您喜好。”
“这样啊。”靳北南轻轻应着。
他现在算是知道靳简寒为什么喜欢这小姑娘,还非要到处宣传这小姑娘是他未婚妻,恨不得人尽皆知,这小姑娘的心思活泛,小嘴儿也够甜。
难怪靳简寒那么一个不容易敞开心扉的人,都开始干带小姑娘招摇过市的事儿了,还一反常态地这么早就把小姑娘带到家里给他看。
靳北南问:“那小歌儿,你来跟爷爷说说,你都喜欢小寒什么?”
弦歌儿:“……”又犯难了。
弦歌儿看见旁边有捶背球,拿起来走到爷爷身后给他捶背,不让爷爷打量她夸靳简寒时的表情,徐徐地缓慢说着,“我呀,喜欢寒哥温柔体贴,心思细腻,也喜欢他潇洒又绅士,温文儒雅,他像阳光一样照亮我的生活,只要有他在,我就有安全感。”
靳北南“哼”了声,直接拆穿她,“行了,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要么你还不了解他,要么你就是故意跟我说瞎话。”
弦歌儿:“……”爷爷性子够直的。
“不过他心思细腻却是真的,”靳北南不让弦歌儿帮他敲背了,让她坐下喝茶,渐渐回想起以前的事,“前两年,我仗着自己不弯腰不驼背身子骨利索,去跟人爬山,在山上摔了一跤。回来后我要面儿,谁都没说,但晚上呢,那小子就端着小药盘来了,给我上药,给我洗澡,心思是很细。”
弦歌儿听得轻轻点头,知道这确实是靳简寒会对爷爷做的事。
“他对关心的人会非常上心,”靳北南意味深长地问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弦歌儿这回不敢再说瞎话了,直视着靳北南一生睿智的双眼,“寒哥他真的挺好看的。”
靳北南这次爽朗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