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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儿牵起施宁的手,挽起施宁的袖口看她手腕。

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施宁有自残倾向。

施宁手腕上没有割腕的刀疤,但有刚刚为控制情绪的掐痕,拇指印的白痕。

那么深的白印,边缘又已变成掐出的紫色。

施宁身体一颤,立即要收回手,弦歌儿捉住不放。

弦歌儿低头轻揉着施宁手腕说:“他这个弟弟当的,比你这个姐姐当的,要失败得多,阿宁姐姐你不要自责。”

施宁呼吸滞住,“你……”

弦歌儿轻声说:“我认识一个女孩,父母总是偏爱她弟弟,她总是被忽视。她温柔也敏感,温柔地理解,敏感的自己偷偷难过。这种难过,她没办法和任何人诉说。但是,我知道的。”

弦歌儿抬眼说:“我想对她说,希望她不要为了任何人与任何事委屈和牺牲自己。弟弟十八岁了,他要对自己负起责任,而不是要由姐姐放弃学业去管教他。”

施宁怔怔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孩,女孩长相五官皮肤都很稚嫩,明亮的眼眸里闪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通透,仿佛海上灯塔的指引般的通亮。

她不知道弦歌儿为何此时这一刻看着这样成熟,她也不知道弦歌儿如何知道她想法心思的,更不知道弦歌儿为什么会知道她手腕的事,神情迷惘呢喃说:“你和我刚走时,好不一样。”

“一样呀,”弦歌儿眼里的成熟转瞬消失,笑盈盈说,“还是一样好看的。”

施宁渐渐回过神,低声失笑,“怪不得寒哥如此宝贝你,还是寒哥有眼光。”

听施宁提起靳简寒,弦歌儿顿时不自然了,莫名心虚,“其实他……”

只是被系统逼得需要宠她罢了。

也或许他对她有些喜欢,毕竟他有时哄她的情愿与不情愿,她是能看出来的。

可她总觉得上辈子靳简寒那么爱温柔的施宁,这辈子靳简寒应该还是比较喜欢温柔的类型,对她可能只是被系统蒙蔽了眼睛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