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站在车边,俯首看着弦歌儿笑盈盈的模样,心底那两分不为人知的私心又冒了出来。
这私心,他平时特意搁置在角落里。忙碌时,他看不到。闲暇时,就闯入他视线,时不时地勾着他的注意力和心思。
私心的私,也是自私的私。
倘若有一个恰好,恰好靳简寒和弦歌儿没能有好结果,他也是愿意做那个不要脸的人的。
年纪大了,碰到一个令他动心的女孩不容易,这一刻道德被踩在脚下,管她是不是靳简寒未婚妻,她不都还没和靳简寒结婚吗?
来自这过分的私心,萧唐手搭着车窗,故意低头对弦歌儿说:“小歌儿,一起去日本的事,你考虑好了告诉我。”
弦歌儿挥完手,正低头系安全带,忙活着少听了“一起”这俩字,点头连连答应,“好的好的。”
语言很奇妙,说者多说一个词,听者少听一个词,就朝两个方向发展过去。
萧唐想的是和弦歌儿一起去,弦歌儿想的是和靳简寒或者小叔一起去。
两人笑得都很温柔。
坐在弦歌儿身旁的靳简寒,自然听清了弦歌儿和萧唐约定去日本的话,气场冷得快要结冰碴。
他只是晚来了十分钟而已,他们竟已聊得这么深入。
不管萧唐手还搭着车窗,靳简寒直接升起窗,冷脸扔下一句,“等她期末考结束再说吧。”
关上车窗,油门踩底,飞驰而去。
萧唐站在原地,眼看着靳简寒的车离开到消失,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今天这些行为都太过失常,有病,病得不轻。
不见到弦歌儿还好,怎么一见到,就失控到不断做出撬墙角这样没品没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