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三十多的人了,就别在她这颗树上吊死了。
胡左去接她的时候,范依玉正在家里给范琪圆和路七花切水果。
圆圆性子比较绵软文静,七花就好动活泼多了,明明这两个小丫头的性子大不相同,但是相处的非常好,关系特别亲密。
所以这次她要出去考察两天半,就把圆圆安置在七花家了。
本来她一开始是不好意思麻烦七花妈妈的,但架不住七花妈妈人热情,嘴又巧,再加上两家关系确实挺好,糊里糊涂就被两个小家伙和七花妈妈给劝住了。
胡左被范依玉迎进门,就看见这两个小家伙叫了人,正在专心致志的玩拼图。
直到胡左把送给孩子们的礼物拿出来,这两个孩子才欢呼着纷纷拿个玩具到旁边玩起来。
范依玉看着胡左,如今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不再是初识时的少年,重逢时的青年,而是一个成熟稳重男人了。
这么些年,她有过无数次的感动或是心动,但是也会无数次的叫停。
她目光柔和的看着专心和七花小声嘀咕玩玩具的圆圆,不管怎么样,有些话她也应该和左哥谈开了。
七花正在小声地问范琪圆,“为什么咱们说话要和做贼一样”
“嘘——不能打扰妈妈谈恋爱。”
圆圆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妈妈也是好看大姑娘了,大姑娘可以谈恋爱的。”
她虽然还小,但是懂很多事了,也知道范依玉的诸多不易,所以并不介意妈妈是否会选择组建一个家庭,再说左叔叔这些年确实一直对她很好,圆圆也很喜欢左叔叔。
当然最重要的是,圆圆知道妈妈很爱她,正是这样的爱,给了她十分强有力的底气与安心。
妈妈的爱一直让她很快乐,她也希望妈妈快乐。
路七花早就知道了她的家庭背景,小孩子的脑回路一向特别简单,所以十分淡定的点了点头,“长大了都喜欢谈恋爱。”
她想了想,“你记得上次咱们在四年级级部遇见的那个四年级姐姐吗?”
“我记得我记得!她说的话好酷!”圆圆响应。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齐刷刷抬起头,用鼻子对着对方,努力用眼睛调出三分轻蔑三分深情五分冷漠(多出来一分是没算对数),齐声道:“温柔吗?拿命换的!”
由于范依玉需要出差,她们吃完了水果就到了七花家里。
七花妈妈叫李杜鹃,是个来自天津的俊闺女,操着一口嘎嘣脆的天津话,十分热情。
在范依玉走之前还牵着着她拉了半天家常。
路七花拉着范琪圆开始玩拼图,圆圆认真起来很厉害,拼图比一般的孩子都快。
七花对这种游戏一直不是特别感冒,就在旁边一边摆弄自己的恶魔宝箱,一边看圆圆玩。
眼看着圆圆拼好了一个拼图,七花就从旁边夸她,“倍儿棒!”
突然,七花发现自己的宝箱里的东西少了,她拖沓着鞋子跑到门口,妈妈刚和范阿姨告完别。
“妈,我的火雷弹呢?”
“嘛火雷弹你内个摔炮我可给你没收了!隔壁怀阳那孩子可跟我说了,你拿介个吓唬人家……”
“还有,你不是给我说你没考试吗?倒数第三!怀阳不跟我说我都知不道!”李杜鹃女士生起气来格外有逻辑,“就你天天还说我不温柔,你瞅瞅你这揍性,每天不把我气的仰头仰的后空翻几个跟头都不解气。”
“你先说说你为嘛吓唬人家?”
“就是因为坏羊说要把我考试成绩告诉你哩。”七花愤愤,就知道坏羊他不地道,故意让她挨呲儿。
李杜鹃气的指着她喘了口气,“老规矩,罚站!鉴于情节严重,站两个小时。”
七花心中叹气,没办法,谁让
路七花出师不利可怜兮兮,李杜鹃先礼后兵怒气冲冲……
她耸拉着肩,站到范琪圆前面,圆圆正专注的拼拼图,感觉到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七花回答她“你先拼吧,我从这儿看着。”
李杜鹃女士一开始是真生气,但是看自家闺女站了十多分钟又有一点点不忍,于是决定去买菜,这就叫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