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被看的笑意微僵,莫名的看着众人,“怎么了?是在下有什么不妥吗?”
那妇人这才如梦初醒,歉意的笑了笑,“是我失礼了,不过公子笑起来像我们一位故人,这才一时有些恍惚。”
谢念了然的点点头,“我和我师叔路过此处,荒郊野岭的,想要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家中简陋,要委屈各位公子了。”
谢念笑着抢过了妇人的菜篮子,笑道:“不委屈不委屈,我们都是粗人,能有个落脚之地已经万幸了,婶子菜篮子重的很,我来提着就好。”
那妇人半遮着嘴,眼角弯弯,似乎被谢念热络的行为逗笑了,错身一步在前面带着路,对着一旁的妇人们道:“我就先行一步了。”
另外几位点点头,似乎对谢念很感兴趣,不时的拿眼睛看他。
妇人走着边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她是这个村子村长的媳妇,村子的外来人员一直只有村长家才能安排,为了村子安全的着想,一般都会惯例的问一问,等谢念自报了自己的姓名,他明显的看出来村长夫人的背影微僵,连同步子也慢了半拍。
村长夫人:“谢……谢念?”
谢念传音给了钟无尘,有些拿不住主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原主没死前已经这么名扬天下了?
钟无尘回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神情,接着村长夫人的话头道:“他是我门中弟子,出生的时候母亲不幸离世,他父谢氏,为悼念亡妻,取名谢念。”
钟无尘此人不出声简直就是个透明人,安安静静就像个背景板,一旦说话了,那种话语中的清冷带着些威严让人不容忽视,村长夫人讪讪的将头偏向一边,道:“原是这样。”
钟无尘接着道:“难道你所言的故人也叫谢念?”
村长夫人似乎有所忌讳,眉毛随之压低,“是啊,可真是巧了。”
可不是巧了,名字一样还长得挺像,这世上竟有两个这样的人,见村长夫人谈及此人的神情,虔诚中带着敬仰,应该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但村长夫人似乎不欲谈及此事,走过几处房屋便来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宽敞一些的院子,整个院子用篱笆围起,上面爬满了一些不知名的植株,临近冬日,却是开满了鲜花。院子的角落载满了桃树,这个时节竟然还开着花,谢念一瞬间想起了无忧峰那些终年不败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