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随后就去找二皇子,问问有什么章程。
诚王太妃不赞同之意跃然脸上,好歹念在大过年的,三子又长大了,需要给留面子,只是意有所指地提了句,家里人口不全,众人要细想想原因,时刻记在心间才行。
无非是暗指卷入争太子位而遭殃的信。大家一时沉默,然后才稀稀拉拉地低声应是。
对于立储之争,顾采薇倒是没有如同母妃这样决绝,一副恨不得避得远远的模样。
可能与她这几年接触二皇子变多有关,她感觉,二皇子虽然稍显稚嫩,被其父皇挡着接触不得朝政,然而为人正直爽朗,算是有潜在的明君之相。
起码,比起像是一抹羸弱影子的三皇子、好像还在逼迫自家三哥四哥的大皇子,二皇子总是要略胜一筹的。
想到她从四哥那里软磨硬泡所知晓的大皇子近来所作所为,顾采薇略带担忧地看了看三哥。
自从信被驱逐,大皇子就一直广撒网找皇室宗亲,想要扯大旗增威望,壮大自身势力、提升正统性,听说还找过千里迢迢的孟王一系,碰了大钉子。
去年下半年先后找过顾传、顾值、顾采蓟几兄弟,后来更是一门心思盯住了直郡王顾值。
其实细想起来也好理解,顾值像是陶朱公一样,善于经营,是众人皆知的二皇子顾珩的提钱罐、百宝箱。若是能拉过他来,大皇子党和二皇子党自然大大地此消彼长。
更何况顾值要在今年迎娶三皇子相关的曹家姑娘。不论其心如何,在外人看来,他的立场、处境就要尴尬了,可能大皇子就是因为这两点才对着顾值下大力气。
问题在于,大皇子并没有什么好的拉拢招数和底牌,还没有礼贤下士的耐心,一段时日后就主要走起了威胁震慑的路子。
他毫无堂兄、皇子风范,仗着自己在朝廷中下层有些人脉,变着花样、五花八门地给三哥添堵添乱。
三哥开门做生意,除非洗手不干,不然总是难免被扰。
四哥受母命,盯着三哥不要乱来,倒是耳闻目睹了不少乱事,他还曾气愤上头,撸起袖子要冲到宫里向皇伯伯告状。
还是三哥硬拦住了,些许损失他还担得起,他等着二皇子顾珩成婚之后,情势将要发生的必然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