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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完全想不起自己当初搂着年轻美貌小姑娘的快活劲儿,反倒一股脑地在心中怪罪起曹家,真是媚上!献什么姑娘?还是订过亲的,简直陷君上于不义!

务丰帝想着想着,抬眼看到眼前畏畏缩缩、缩手缩脚的太子,更是生气。

大概是自己方才因为想到曹家破事脸色有些沉,太子被吓到,站在御案前哆哆哆嗦,这孩子双手紧紧抓着御案边垂下的明黄布巾,死命低着头给父皇看后脑壳,双脚左右轻微移动打摆,就像是人有三急一样。哪里有一点点储君的样子?

自从曹家倒台、曹后变相进了冷宫,太子就惶惶不可终日。皇上知道他被舅家倒台吓坏了,到底兴起慈父心肠,着意抚慰。

又出于对自己百年之后江山社稷的一丝丝责任心,九月初起,务丰帝就令太子每日从早到晚待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处理朝政、召见臣子,希望言传身教起些作用。

务丰帝自然知道这个儿子比起他两个哥哥来差上不少,这也是立其为储的最大深层次原因,以保证自己的权势不受太子的威胁。

但是三子的不成器还是超出务丰帝的想象。

对于父皇的教导和问话,太子基本就是三句话来回说:“儿臣愚钝,不太明白。”

“儿臣听父皇安排。”

“儿臣想问问母后意见,父皇愿意让儿臣见见母后么?”

务丰帝深深感慨,这孩子真是被爱子如命的曹后养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