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了,鹊无声伸手摸着阎自在的脸,苍白而瘦弱的手在阎自在脸上,看着让人怜惜。
阎自在握住他的手,凉凉的。
阎自在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的。
鹊无声叹道:“我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应该是能听见声音的,但是后来又忘记了那些声音是什么感觉。”
见阎自在有些迷糊,便解释道:“我说的那些声音就是风声雨声或者是鸟鸣,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耳朵里就只有兵器的声音了。也说不出来不好,倒是很有趣。只是,有的时候也很怀念那些普通的声音。”
阎自在听着就忍不住将鹊无声搂的更紧,鹊无声的孤独应该是他想象不到的,小的时候阎自若被罚禁足,甭说听不见声音,他自己待在屋里都受不了。
更何况像鹊无声那样,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兵器。
阎自在很是心疼,问道:“你的……父母呢?”鹊无声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的父母家人甚至是朋友,唯一说过的就是一个老师。
鹊无声摇摇头:“记不清了,大约是铜雀台的某个教众,发现我对修复兵器很有天赋,就将我交给了当时铜雀台的主人手中,后来我听不见声音了,也不记得谁是我的父母了。”
鹊无声说的很平静,但是这种平静更让人心疼。
阎自在完全想象不到,到底是怎样的父母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去。
鹊无声大概看出阎自在的想法,笑道:“你别想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而且,我想大概已经死了吧。”
鹊无声是笑着说出这句话。
阎自在知道鹊无声很冷清,却没有想到如此……无情,对比起来,自己倒是要幸福一些。
他被送出宫是皇后无奈之举,且皇后与太子倒是还念着他,只是裴家的那些人有些烦人……
到底,自己没有被彻底的抛弃,还有些念想。
鹊无声是什么也没有的,除了身边的兵器,所有人找鹊无声更多的也是为了修复兵器,慢慢的,因为铜雀台,更多的人又想得到鹊无声,又想毁掉鹊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