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力向前跑着,簌簌的冷汗直流,两边的土坯墙就像二座大山,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可是他越害怕,越担心,却越会出现什么,本是飞奔着的他,突然被左边的墙壁拦了一下,他低头一瞧,“啊”地一声,吓坐到地上。
一截苍白枯瘦的手臂自做实的土坯墙里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正将他往墙里拖。
“不,不,我不去。”
魏俊行屁股往后一撤,早已七魂出窍,六神无主。
不行,打死他他也不能被鬼拖了进去,要是连第一关都过不去,他来这个补习班还有什么意义。
他嘴里哇哇乱叫,双脚蹬墙,与那截枯枝般的苍白手臂进行着拔河,奈何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还是被枯手拖得脚底板冒火,直接进到了墙里。
本以为是实体的土坯墙,居然也跟学校的墙壁一样,在他身子到来之前,闪开了一道缝隙,魏俊行整个人没墙而入。
他吓得闭上了眼,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被鬼吃掉时的疼痛感,充斥在他耳边的只有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他慢慢硬撑着头皮睁开了眼,竟在一片昏黄灯光里看到了一盏儿时的煤油灯,吐着黄色的灯芯,上边罩着一个颈小肚圆的玻璃灯罩,冒着一股子熟悉却又呛鼻的煤油味。
灯边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瘦弱老人,他面前则是一张淡雅古朴的树根小方桌,桌上摊开一面竹骨折扇。
魏俊行望着那长眉及颌的老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见那老者微微点头,眼都没睁,声音却如风吹过枯枝般来到了魏俊行耳中,
“小友,此地凶险,你当有一样防身武器,不知它如何?”
他身子未动,魏俊行却一下意识到了对方所指,靠,什么武器,那不就是他行李包里那把折扇吗,上面还龙飞凤舞的写着五个大字“兄弟买挂吗”。
魏俊行一时间不知是该说行,还是不行。说行吧,他实在觉得这把折扇没多大用处,说不行吧,又怕被张和光拿藤条点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