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铄见小黑不会爬树,一棵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才算安定下来,他朝抱着另一根树杈的魏俊行望了一眼,心里满是疑惑。
为什么小黑还没必作,魏俊行就猜到了她下一步的行动?
这枣树虽然粗,一时间站了二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还是摇摇晃晃,支撑得有些吃力,何景铄却陷入了沉思,一时间没有察觉。
魏俊行抱着树权,眼看枣树就要被砍倒,心里一阵发毛,他可不想掉下去被小黑砍成肉泥。
他望了一眼在门口的大黄,大黄此时也正有担忧地望向他,魏俊行伸手从树上捋了一把枣子,抬手朝旁边的鸡窝扔了出去。
只听枣子砸在鸡窝上,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小黑被那声音吸引,脖子卡巴一声扭到了另一边,身子依旧对着枣树,像螃蟹似地横向挪动脚步,朝着鸡窝奔了过去。
小黑到了鸡窝前,举着菜刀咣咣咣砍了一阵,然后手中菜刀一丢,二只手不停地疯狂抓起头来,就像她脑子里正有什么东西在啃噬着她,非要把脑仁抓出来晾一晾才行。
魏俊行看着树下身体渐至扭曲的小黑,心里一阵的发紧,为什么又让他陷入了这样的一个黑夜里,他以为那噩梦般的记忆,已经离他远去了,可是现在又卷土重来了。
大黄站在门口,向着树上望了一眼,后背躬起,对着小黑汪汪直叫,似是在安慰,又似是无可奈何。
何景铄透过树叶,看到了魏俊行脸上痛苦的神色,有些担心地低声问,
“小黑这是怎么了?”
魏俊行身子一抖,似乎在意识到何景铄也站在树上,他收回了落在小黑身上的视线,神眼空茫地望向何景铄,喃喃道,
“小黑在生过一窝小狗之后疯了。”
“为什么?”
“狂犬病呗,农村没有打疫苗的习惯,小黑晚上发了疯,一直撞门,撞门,然后第二天就死掉了。”
魏俊行声音明明极,却听得何景铄冷汗突突直冒,那情景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